“我会引发世界末日,” 我说,“我会杀死数十亿人。我觉得我们应该为此做点准备,对吧?但除了知道它会以某种方式把地球和世界之树结合起来,我其实不知道世界末日到底会是什么样。我猜那棵树是从别的地方被拔出来的,所以也许女神会…… 把它直接种在地球正中间?那肯定会把很多事情搞砸。”
“汉娜,你不 ——”
“我会的,瓦莱丽。我不会在宇宙的最后时刻玩电子游戏。我应该…… 我都不知道。也许我该给卡森博士打电话。至少她应该得到这个。…… 只是我把手机落在军事基地了。糟了。如果你只记得一个人的名字,你有没有办法用咒语查到她的电话号码?”
瓦莱丽眨眨眼。
“呃。我大概能很快画一个出来。听起来不会太难。”
“哈。人肉搜索咒语。这太可怕了。你真可怕。”
“谢谢,你也一样。” 瓦莱丽微微一笑,“你以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对吧?你有,但后来弄丢了?”
“呃,对。”
“太好了,那这就更容易了。”
她半滑着离开了房间,显然在努力按照塞拉教她的方式移动。我又躺下来准备休息。但令我惊讶的是,很快她就拿着一本新的素描本回来了,在我旁边蜷缩着坐下,她的尾巴盘成螺旋状,把画画的工具放在上面。
“…… 我以为你更喜欢数码绘画呢。” 我说道。
“我是更喜欢,特别是高质量的作品。没有工具、图层和撤销按钮,我差远了。但我也不讨厌传统绘画媒介,对于一些不需要特别复杂就能起作用的咒语来说,它们可能还更快些。”
“你怎么知道某个咒语想法需要多少功夫呢?” 我问。
“我不知道,这就是魔法嘛。” 她耸耸肩,“我就是知道。”
我想这倒也说得通。没人能免受女神往我们脑子里灌输她想灌输的东西。不过,当瓦莱丽开始作画时,我并不反感她的陪伴,铅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填补了我们之间惬意的沉默。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在这最后阶段,当我已失去希望,接受了失败的现实,女神终于肯给我喘息的机会。毕竟,她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好,除非她有所图。不过…… 嗯。我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