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能阻止吗?” 我反问,“我们难道要因为没能阻止一个真正的女神的行为,就认为自己是失败者吗?她和我们在力量与知识上的差距,比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可我怀疑你不会去责怪一个六岁的孩子没能阻止他父亲殴打母亲。”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喝着他那杯水。当他终于开口时,我还没听到他的话,就知道我不会喜欢。
“维持你永生的那个咒语,” 他说,“你把它改成什么名字了?”
我僵住了。他当然知道。“命运联结” 已经不存在了;就算我想,也无法再把更多宇宙拉到一起。所以当它变成别的东西时,我觉得也该给它换个名字。但我从没大声说出来过。也从没想过要说。
而当然,在这里告诉他就会证明我是个伪君子。他对应的咒语叫 “我应得的永恒”。而我的……
“…… 这不关你的事,” 我轻声嘶道,“你是和平来的,阿米利奥斯。咱们别把情况弄得非要提到咒语不可。”
他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一点。
“但我觉得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说,“你很清楚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下悔恨。”
“阿米利奥斯,第一次的时候你甚至都不知情!” 我坚持道,“你以为她在乎你。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还以她的名字来命名你的咒语。你被一个全能的怪物耍了,就为了她的消遣,而你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
“迹象就在那里。我本可以 ——”
“阿米利奥斯,” 我打断他,“不。你本就做不到。你不是个大屠杀者。你是个受害者。你真该找个专业人士谈谈这些。”
我非常想念卡森博士,但我知道她会希望我继续寻求帮助。尽管世界面临着无数新的问题和危险,从更恶劣的天气到更致命的野生动物,但我们的社会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存在。互联网受到了破坏,尤其是洲际网络,但它仍然能用,我也找到了新的人来帮助我。他们远比不上卡森博士,但他们能帮上忙。帮了很大的忙。
“汉娜,” 阿米利奥斯坚定地说,“我来只是想了解你所知道的事情。求你了,别再试图安慰我。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