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的整个右侧身体,从肩膀下方开始,都没了。嗯,我不该说完全没了;它在我们下方一层,由于没有心脏供血,鲜血正慢慢渗出。我正在为她重新长出身体部分,用新的器官和肢体填补伤口,但我发现很难真的把这些称作是海伦的身体。她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我只是…… 用一些可怕又自私的东西填补空缺。
借助咒语的力量,我的法术迅速发挥魔力,鳞片蔓延开来,复制她缺失的躯干外壳,内部器官扭曲生长,填充其中。一场由病态、堕落的肉体构成的恐怖芭蕾在我朋友体内上演,将她塑造成某种非人的东西。某种让我觉得舒适、正确的东西……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人类,不是吗?我总是很难与他们相处,很难关心他们。在任何时候,我拥有的人类朋友最多也就…… 多少来着,四个?而随着我以这种扭曲的方式 “报答” 他们,这个数字正在迅速减少。
最糟糕的是,海伦的鳞片很美。深棕色夹杂着绿色条纹,是一种令人惊艳的森林迷彩,坚硬且光滑。我喜欢它,真的喜欢,意识到自己喜欢它,认识到非人性对我来说确实很美,这个念头冲进我的大脑,我不得不赶紧把它拍开,锁起来,推到角落里,这样我才能继续应对这场危机。海伦仍处于危急状态,她所谓的 “治愈” 还远未结束。
即便躯干还在生长,她缺失的臀部和腿也开始抽动着长出来。鳞片一片接一片展开,形成一条肢体,一开始先长成一个还算正常的膝盖,但很快就变成了脚踝。不,等等。是第二个膝盖,这个是反向的。就在这时,我开始意识到我的法术到底把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鳞片爬上她的肩膀,蔓延到她脸的一侧,她的一些牙齿脱落,我不得不把她的头往旁边移。她的脊椎延伸成一条尾巴,扭动着,尾巴上缘竖起小小的绿色羽毛。与此同时,她那条变异的腿长出一只功能健全的脚,脚趾末端是爪子。其中有一只特别巨大、超大号的爪子,弯曲得很厉害,像是专门用来勾住什么东西,绝不松开。
我记得有一次我把海伦比作迅猛龙。不是真正的迅猛龙,毕竟谁知道那些家伙到底什么样,而是流行文化里的那种,《侏罗纪公园》里的那种。那种你一看,看到它的爪子、牙齿和非人的眼神,就会心里想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