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化学老师盯着我。全班同学都盯着我。艾达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我则尽可能无辜地回以愉快的微笑。汉娜已经吃够了疯狂的苦头,世界!现在轮到你们了!来和我一起跳下这热锅吧!
当然,我意识到这种想法或许不太健康。这肯定不是最符合逻辑或最优的行动方案。然而,这非常有趣,而且我已经彻底受够了,所以根本不在乎了。所以我要微笑。我要摆动我多余的肢体。我要施展那个我真正喜欢且没有复杂纠结情绪的法术。其他人都得闭嘴看着。
“…… 这主意不错,汉娜。” 老师叹了口气,“好了,各位,请继续做自己的事。”
什么!你不该 ——!哎呀,真讨厌,我都没法抱怨,毕竟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我还指望着大家按部就班呢。我只是…… 我都给他展示真正的魔法了!他觉得这是个把戏吗?还是他只是太累了不在乎?…… 呃,他看起来确实挺疲惫的,说不定真有可能是这样。
当然,我刚才做的事根本没办法用 “只是个把戏” 来合理地解释,但人们常常看到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却非要往超自然方向去想。那反过来又为什么不会呢?根据自己的世界观去假定任何一系列事件,这是人类根深蒂固的习惯。即使某件事从你的世界观来看根本不可能,你也总能说 “嗯,我确实搞不懂,但肯定有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某个科学家知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和上帝有关”。“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不需要知道,反正我就是对的”。
真让人沮丧。我噘着嘴,手指在桌上敲着,默默地把氢氧化钠粉末重新混合回水里,因为我真不知道纯氢氧化钠有多危险,最好还是别去弄清楚。
“太不可思议了。” 艾达喘着气说,“我的天呐。顺便说一句,直接称一下重量就行。”
“你说什么…… 哦。算质量吗?这个实验我们不应该用天平。”
“我们也不应该用魔法啊!” 艾达笑道,“靠,你简直疯了。”
“我没疯!” 我抗议道,“我的治疗师都这么说!”
“这说服力可真强!” 艾达毫无愧疚地咧嘴笑着。
“不,我是认真的,听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