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不好?”
我茫然无措,“为什么?”
“你爸肾癌晚期,要用血!医院里没血了,他是特殊血型,我们都救不了他!晴好,我记得的……应淮,应淮大学是不是测过血型?他跟你爸是一样的,他们是一样的!”
母亲掐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进去。
“晴好,你去求应淮,救救你爸……看在平日的情分上,他肯定会过来的,晴好,求你了,你和应淮和好,你们结婚,你给他道歉!再把这个孩子打掉,好不好?”
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母亲的话,像是诅咒一样,在我耳边徘徊。
我条件反射地摇头,突然大喊:“不!我好不容易……我不可能跟他结婚,不可能打掉小枝!”
啪——
母亲抬手,突然打了我一巴掌。
她绝望地哭喊:“你非要眼睁睁看着你爸死在你面前吗?苏晴好,要是你爸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全都是你害的,是你不救他!”
说完后,母亲便脱力地倒在地上,满脸泪水。
我靠在墙壁上,盯着亮起的手术室灯……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肯定还有的,我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绝对不能找陆应淮。
绝对不能。
忽然间,医生急促的声音响起,“苏志国的家属呢?有没有找到可以献血的亲人?”
母亲失魂落魄地抬头,然后转向我,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我浑身冰冷,连血液都冰冷。
尖锐冷淡的白炽灯,照得人脸都显得鬼气森森。
我摸着小枝,沉默着挪动身体,走到应急通道里,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拿出来一看,十几条未接通话。
全是周言礼的。
周言礼还在家里等我,这么久没看到我,他一定很担心,很焦急,我应该打回去报平安……
可是,我却站着,小腿肌肉紧绷到酸涩,都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
我忽然眨了下眼,摸着小枝,低头翻找着黑名单,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解除名单。
那瞬间,我脸颊滚烫。
不知道是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