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千里迢迢从国外飞过来,给你爸输血,你呢?苏晴好,你做了什么?”
我垂眸,看着凸出的小腹,只觉得嘴里发苦。
能怎么说呢?
难道要告诉我妈,陆应淮愿意输血,就是想让我当他的终生炮友吗?
不,说炮友都算太看得起自己了。
现在我在陆应淮眼里,无非就是个玩物,用脏了再扔,没腻就继续玩玩而已。
这种话,我怎么敢跟我妈说呢?
到最后,我只能低声道:“把医保卡给我吧,我先去缴费……”
终于,母亲抬眸,眼神又痛又恨地扇了我一巴掌!
“苏晴好,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就是图你那一点手术费吗?”
我脸颊滚烫,烫到发抖。
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母亲指向门口,不愿意再看我一眼,颤声道:“滚,滚出去!我跟你爸,都不想看到你!”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
直到护士进来换药,才慢慢地走出病房。
医院的消毒水很重,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就这么呆滞地提着保温桶,没有任何思绪。
到最后,我抚摸着小枝,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终于落泪。
病房离走廊很近。
我不想让母亲听到我的哭声,所以只是眨了眨眼,平静地擦着泪水。
医院人来人往,我坐了很久。
手机震动了很多下。
一会儿是周言礼发来的,一会儿是陆应淮发来的。
我都没有看,而是拿着银行卡,翻出我爸的电子医保卡,去缴了手术费。
走出医院前,我拿着手机,看了眼小枝的b超。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眶酸胀,我终于关掉屏幕。
没关系的,苏晴好。忍到小枝出生,一切都会好的。
我装作平日里的模样,走出医院。
不知为何,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周言礼。
他也很惊讶,收起手机,说道:“晴好,你怎么也在医院?”
我飞快找理由,“上次孕检,医生说要补充叶酸,我过来取药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