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里面灯光明亮。
我才发现周言礼身上大半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他握着伞,手臂上青筋微凸,看我的目光很平和,“怎么不进来?”
我连忙回过神,往电梯里走了一步。
周言礼摁下楼梯间,目视前方,没有再询问任何问题,直到回家,他替我擦干头发和身体后,边温着牛奶边问,“又去找他了吗?”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是陆应淮。
我当然不可能承认,瞬间绷直脊背,反驳道:“没有!”
周言礼垂眸,将牛奶倒进杯中,朝我走了过来。
他穿着米色的家居服,显得很温柔,甚至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象。
上次我跟陆应淮见面后,他掐住我的肩膀,将花洒对准我身体的瞬间,才是他真正的情绪。
此时此刻,周言礼将牛奶递给我,询问道:“是觉得下午的课,不重要吗?”
我抿唇,脸色苍白。
这个学期,学校大部分同学都已经请假出去实习了,只有我怀着孕,下午还剩几周不太受重视的公选课。
按道理来讲,是要请假。
可我能怎么请呢,那原因能说得出口吗?
我握着温热的水杯,有种蚂蚁在啃食皮肤的感觉,过了很久,才终于半真半假说了句:“我爸……生病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陪床……”
周言礼顿时皱眉,“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知道的……”
我撒着谎,勉强解释,“我爸妈对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有些不满,尤其是我爸,现在他还在做化疗,我也不想刺激他,所以就没告诉你。”
周言礼抿唇,沉默不语。
他没再继续追问什么,而是拨通了一个号码,替我向下午授课的讲师,请了十天长假。
等通话结束后,他放下手机,目光很平静,“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没有了。”
我摇摇头,紧张地扯住裙子。
周言礼垂眸,视线从我的嘴唇移开,然后抬眸,看向我的头发,最后,又落在我的耳垂上。
我被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