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囫囵撒着谎,“我爸明天要出院了,下午正好接他回家,要不我们改天再出去?”
周言礼停下动作。
他笑容依然温和,“没关系,可以改天。”
我松了口气,勉强朝他笑了笑。
只是到了深夜,我坐在床边,不免有些局促不安。
主要是,我担心深更半夜又会做那些怪梦,言礼又不得不过来替我缓解。
虽然我跟他是合法夫妻。
可毕竟没有发生过实际关系,多少会有些难堪别扭。
然而,书房的灯忽然暗下。
周言礼推开门,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
我愣住,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有些紧张地说道:“言礼……我今天不会做梦的,你不用这样,会影响你明天的工作。”
“没关系。”
周言礼垂眸,瞳孔漆黑:“我只是陪你而已,不可以吗?”
我顿时紧抿双唇,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周言礼见我没有反对,弯腰整理着枕头和床单,然后关上灯,低声道:“睡吧,晴好。”
床微微塌陷下去。
我感受着身边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不自觉离得远了一些。
然而第二天醒来,言礼已经上班了。
我检查着床单,摸了摸脖子,惊讶发现身上并没有潮湿的感觉。
大概是没有做梦?
保姆照例进来收拾卫生,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我的脖子,便很快收回目光。
我没有多想。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陆应淮发了条定位,在商圈附近。
我匆匆收拾好后,打车抵达目的地。
在座位上等了他半小时,陆应淮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枪灰色衬衫,目光从我孕肚上扫过,半个月不见,他姿态愈发疏离,连声音都很淡。
“走吧。”
我抿唇起身,问道:“去哪?”
陆应淮轻声笑了下。
他冷嘲道:“你在期待什么,嗯?”
我瞬间脸色涨红,防备地看着他,“我只是担心安全问题。”
“放心。”
陆应淮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