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月摇头,喃喃道:“陆律不是那种人,他会对我负责的。”
太可笑了。
负责……
我语气冰冷,“是啊,对你负责,所以就跟你搞在一张床上,忘了带套吗?”
钟明月脸上血色褪尽。
她护着小腹,极力辩解道:“不是!那天在酒店里,应淮他喝多了,我们才会那样,说起来,也是我没有推开他,并不能完全怪他的……”
“是么?”
我忽然笑了,“他是不是掐着你的腰,还喊了‘晚晚’两个字?”
钟明月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从上辈子,到现在,陆应淮床上这点癖好,我当然知道!
钟明月却还是不肯清醒,自欺欺人道:“那天晚上,他很温柔,苏小姐,你根本不明白……我入职律所,就是为了陆律,他结不结婚,对我来讲都没区别,我只是想留住这个孩子,哪怕以后没有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扯唇冷笑。
是啊,他在床上当然温柔。
毕竟钟明月那张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多像宋晚晚啊。
他怎么舍得欺负宋晚晚呢?
我没有聊下去的欲望,只觉得浑身都恶心。
“你想生就生吧。”
我收回视线,起身想要离开。
钟明月去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小声道:“苏小姐,我怀孕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陆律。”
我扯开她的手,毫无情绪道:“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多管闲事。”
钟明月松了口气。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腹,忽然轻轻笑了下。
这种笑容,我很熟悉。
上辈子,我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下午,也是这样,对着肚子傻傻的笑。
可结果呢?
我下意识抚摸着孕肚,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小枝葬礼那天。
空荡的骨灰盒,小枝用力微笑的遗照,还有宋晚晚得意的眼神。
包括陆应淮怀里紧紧抱着的混血婴儿。
一幕一幕,血淋淋的印在我脑海里。
没事的,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