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连忙摇头,“不是的,太太,周先生只是担心您情绪波动太大,想要在外面住,您一个孕妇容易照顾不好自己,还是家里更安全一些。”
不愧是周言礼。
说任何话,都如此体贴,体贴到甚至有些冠冕堂皇。
我平静道:“半个月后,我还约了孕检,他如果真的关心我,就不会把我困在这里。”
保姆说:“这个……周先生说,会有家庭医生上门的,您可以放心。”
我眨眨眼。
真是相当缜密啊。
我晃了晃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那我要是想联系他呢?”
保姆低头回答:“您可以告诉我,我来替您转告给周先生。”
说完后,保姆甚至将我手机抢走,难为情道:“周先生,您的手机暂时还是不要放在身边。”
我扯唇,笑了。
很显然。
周言礼是不会轻易放我出去。
保姆看我没有疑问后,便收拾着餐碗,很快离开卧室,继续将门反锁。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狗血的视频,只觉得讽刺。
后面一连几天,周言礼也没有过来看我。
保姆倒是很殷勤,生怕我被关出毛病,时不时进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需求。
我毫无胃口,除了维持正常的孕妇营养餐,多的一丁点食物,都塞不下去。
电视依然在不断循环播放同一个视频。
连保姆都看出来,我状态很差。
直到第二天,她敲开我的房门,笑道:“太太,我求了周先生好久,他终于同意您跟您朋友联系了,您看看……”
朋友?
我睁开眼,看向保姆手机里的聊天框。
原来是张语丽。
他故意找一个远在异国的朋友,好让我没办法跟国内的人联系。
我抿唇,接过手机。
这几天以来,张语丽给我发了不少消息。
我竟然每一条都回复了,不用猜都知道,是周言礼冒充我的口吻跟张语丽聊天。
果然,那边也毫无察觉。
甚至,张语丽还天真地问:【晴好,你怎么突然换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