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周言礼关上灯。
房间骤然变得漆黑,只有窗外的冷风不断卷起帘子。
保姆很快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窗户,仿佛连我最后一丝透气口,都关了上去。
保姆小声道:“周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
“还是跟以前一样。”
周言礼淡淡道,“好好照顾她,有事情联系我。”
“好的。”
保姆点点头,目送周言礼离开后,才怯懦地点亮灯,不安地开口劝:“太太,您是不是又惹周先生不高兴了?其实……我发现了,您只要说说软话,他肯定会放您出去的。”
是啊,当然。
我知道,只要我不再提离婚的事情,或者,再装作浓情蜜意的模样,讨好周言礼。
他当然会放我出去。
但是,然后呢?
就这样糊里糊涂跟他过一辈子?
我垂眼,看着循环播放的电视,平静道:“阿姨,如果不离婚,出去跟不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被圈禁的地方,无非是从小卧室,变成了大平层。
周言礼当然不会允许我继续工作,甚至也不会同意我单独出门,毕竟在他眼里,我随时有可能跟陆应淮见面。
说直接点,我跟周言礼的关系,要么离,要么就这么过下去。
没有别的选项。
我闭上眼,只觉得大脑一片浆糊。
直到第二天,令我意外的是,周言礼竟然又过来了。
我原本以为,他是想把我一个人关到崩溃,关到不想离婚,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而且,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周言礼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脸上浮起很淡的微笑,仿佛昨晚我们并没有争执过。
“晴好,饿了吗?我让阿姨煮的红枣银耳汤,尝一些吧。”
我皱眉,推开他的手。
周言礼并未愠怒,甚至变得更加温柔。
他将银耳汤放在一旁,看向门口的保姆,淡淡道:“晴好不喜欢,重新做其他的送过来。”
“好。”
保姆当然不能反抗,连忙回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