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萧岚吩咐去传唤大理寺卿胡大人过来,彻查自己中毒一事。太子也被暂时押往宗人府。
萧岚看着挺直脊背一言不发的儿子,随着侍卫渐渐走出大殿,他瘫坐在椅子上,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弑父行为。
皇后王婉晴则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
更让萧岚没想到的是,等了两天,没等来儿子的只言片语或是大理寺卿的丝毫进展,却等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长孙胎死腹中,太子妃难产而死的消息。
那一刻,萧岚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太监总管李福全慌忙上前扶住。
本来因着中毒,萧岚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今日所受的打击更是雪上加霜。
在萧岚生病期间大理寺卿也把证据给递了上来。
“皇上,臣已查明,请皇上过目。
萧岚脸色凝重的接过,那黑如墨团般的奏折上,字字如刀,刻入萧岚心间。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行证据,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几乎要将那精致的纸张揉碎。
奏折中,夹着一张带血的血书,这张血书是太子的一名幕僚所写。上面写了太子如何吩咐自己去寻毒药的过程。因发现太子的事情败露,而选择畏罪自杀。字字句句皆指向那场未遂的弑父阴谋。大理寺卿派人也在太子的东宫寝室里发现了一包毒药。简直是证据确凿。
萧岚的眉头紧锁,额间青筋暴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眼前仿佛浮现出太子那双曾经纯真无邪的眼眸,如今却蒙上了权力的阴霾。大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出一片孤寂与苍凉。
“这些证据太子如何说?”萧岚不死心的问大理寺卿。
“太子听说太子妃以及腹中孩儿已亡,在宗人府不吃不喝,只求速死。”大理寺卿胡世坤战战兢兢的回道。
“传朕旨意,将太子贬为庶人,发配苦寒之地苗疆。”萧岚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回荡在大殿之中,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每一寸空间。
随着太子的离去,这几年皇帝萧岚的身体越发不好,常坐在龙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案头的奏折堆积如山,却再难见他昔日批阅如飞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