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仿若被一层死寂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那股压抑的气息浓稠得犹如上古时代就已凝固的墨汁,每一丝空气都沉甸甸地饱含着令人几近窒息的紧张感。这紧张的氛围恰似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古老弓弦,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发出细微却又尖锐刺耳的 “嘎吱嘎吱” 声响,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低语,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啪” 的一声断裂,届时,整个山洞便会毫无征兆地陷入更加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未知恐惧之中。潮湿的洞壁上,水滴有节奏地落下,“滴答滴答”,那单调的声音在这狭小、逼仄又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空间里不断回响、交织、碰撞,如同恶魔的鼓点,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敲打得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密集的雨点打在紧绷的战鼓上。众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得超乎想象的磁力牵引着,齐刷刷地射向洞口,那黑暗的入口深邃不见底,仿若一只蛰伏了千年、蓄势待发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森然的獠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将他们一口吞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那洞口的黑暗,似乎在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向外蔓延,吞噬着山洞内仅存的一丝光亮。
阿强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木棍,由于用力过猛,指关节泛白得好似冬日里被寒霜肆虐过的干枯树枝,毫无血色。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到极致、即将破茧而出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尽管刚经历与水兽那惊心动魄、几乎耗尽他所有体力的激战,手臂酸痛得仿佛被千万根烧得通红的钢针同时狠狠刺入,又像灌满了沉重无比、冰冷刺骨的铅液,每挪动一分都疼得他倒吸凉气,可他依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倔强,强撑着,摆出一副随时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的架势。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气息中混杂着浓烈的恐惧与不甘,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低气压。嘴里嘟囔着:“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故作镇定的话语里,像是在狂风骤雨中摇曳的微弱烛火,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熄灭,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仿若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洞口,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哪怕是一片树叶飘落的簌簌声,或是一只小虫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