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从那神秘石屋踏出,劫后余生的忐忑如影随形,每一个人的呼吸都沉重而急促,好似胸腔里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四周,浓稠如墨的雾气恰似一层厚重的幕布,不仅遮天蔽日,还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时刻想将他们再度拖回那恐惧的深渊。那道诡异黑影一闪而过的画面,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的双腿仿若灌满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拖着疲惫不堪且惊魂未定的身躯,沉重的脚步声在雾气中沉闷地回响,仿佛是他们此刻内心恐惧的鼓点。
在这仿若永无尽头的迷雾中摸索前行,他们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石屋内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们惊得浑身一颤。直到看到村子那熟悉的轮廓,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们忘却了方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担忧与疑惑。
午后的阳光暖烘烘地倾洒在村子中央那棵古老的槐树上,微风拂过,斑驳的树影轻轻摇曳,光影交织,乍一看,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错觉。可树下的气氛却截然不同,仿若被一层阴霾紧紧笼罩。村里的男女老少像潮水一般,纷纷围聚在老槐树底下,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人群正中央,张大婶家的儿子小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犹如一尊毫无生气的蜡像,让人看了揪心不已。他双眼紧闭,眉头紧紧拧成一个 “川” 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身下的土地,在地面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时不时,他的手脚便不受控制地猛烈抽搐起来,喉咙里还发出痛苦的低吟,那声音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挣扎,听得旁人揪心不已。
张大婶瘫坐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奔涌,在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纵横交错,泪水混合着尘土,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泪痕。她双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几近崩溃地哭喊着:“这可咋整啊,小虎这是中了什么邪啊,一大早起来就变成这样了!老天爷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家小虎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她的身体随着哭声剧烈颤抖,周围的村民们纷纷露出不忍的神色,有的轻轻叹息,有的则红了眼眶。那悲恸欲绝的哭声在村子上空久久回荡,像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