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间的熟悉与依赖感?对背叛和偷偷背刺他的自责与愧疚感?
多鱼心中早已给出了答案:因为我们是家人吧,要做一辈子的家人啊。
多鱼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眼神,那个本应被多鱼称作是“母亲”的女人,当年看着她的那种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坨畸形的腐烂肉块,仅仅只是一眼就要捂着自己的嘴干呕起来。
多鱼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自那以后,多鱼的家人就只有抚养自己的教主大人和同为“孤儿”的徐林了。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热烈的阳光顺着打开的门扉照进房间之内,刺的多鱼赶紧低下头,抱紧了膝盖。
徐林在门后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决定得进来。
映入徐林眼帘的不仅有那个缩成一团的鼠妇,还有房中那个与周遭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的玻璃器皿。
也许徐林现在就该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姑娘,可是眼前的玻璃器皿实在是太奇怪了。充盈着蓝色的冒着气泡的气体,还有好多本域外典籍漂浮在液体之中,不断地旋转着,沉浮着,像是溺水的人。
那里面散发着蓝色的辉光,就像是梦的紫色,灵魂的白色一样。
徐林很想上前一探究竟,可是蓝色的辉光已经在越来越淡了,仅仅只是几息就淡到完全看不清了。
“原来是阿林啊,我已经把手头的书都煮完了,从昨天晚上煮到现在呢。”多鱼发现是徐林来了,慌忙地站起身,勉强地扯出一个笑,非常难看的笑。
“我们这次的工作也算是收了尾了呢。”
徐林看向了多鱼那张泪水与疲惫共同刻画过的脸。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失去了焦点,昨夜的悲伤如同沉重的雾气,仍笼罩在她的眼眸之中。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细腻的肌肤此刻显得格外憔悴。微微下垂的嘴角,还残留着昨夜哭泣时的苦涩。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无助与哀愁。
说实话,徐林其实并不理解多鱼为什么会伤心成现在的这般模样。
二人是有一些口角不错。但在徐林的眼中,明明是多鱼欺瞒了很多关键的事情,更是在企图掌握自己,牵着自己走。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真的伤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