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身体,也大大地缩短了她的寿命。
苏意能解开秘药的毒性,但熏香本身并不是毒,所以她解不了。
回来后的张海星搬进了苏意的院子里住,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陪着白玛,听她时而用藏语说起她和丈夫的故事,时而用汉语说起当初被苏意养着的日子。
她这一生大部分时候都是快乐的。
小时候有族人们护着,少女时期遇到了心动的爱人,即使落难了,也遇到了心软的苏意。跟着苏意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什么苦头,就连她曾经最害怕的张家,她都堂而皇之地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苏意躺在水池里,脸上盖着沾湿的手帕,旁边是早已经熄灭的火炉。
白玛既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她只是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度过她的中年和老年。别人的几十年,她或许只有几十天,最多也就一个月而已。
喝药没用,救不了白玛。
院子里的秋千是当初来张家的时候白玛亲手扎的,银发银尾的苏意坐在秋千上,温柔的眉眼在一身银白下显得清冷又孤寂。
张海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想像小时候那样被苏意抱在怀里,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轻柔的嗓音唱出婉转动人的歌声,秋千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头枕在鲛人的鱼尾上,银色的长发铺了满身。
外族人不可能葬在张家,更何况白玛自己也不希望死后被葬在张家。
前几天还在呼唤“小官儿”的人,如今只剩下坛子里的这点重量。
两人换了身纯黑色的衣裳,送白玛最后一程。
送回喜马拉雅雪山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把骨灰安葬在了山顶朝西的一面,四周生长着各种药草,相信白玛她会喜欢的。
这一次,换成张海星把苏意抱在了怀里,她没有听到哭声,但凭借鲛人对水的亲和力,她感觉到了水,一滴一滴的水,滴进她的衣领里。
“苏意。”
“嗯,我在。”
“苏意。”
“我在。”
“苏意。”
“我一直都在。”
安葬完了白玛,他们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事。
因为就在他们回到张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