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跟小花他们将就一下吧。”
他怕一睡就不醒了。
分配好了今晚的住宿问题,苏意又开始跟着张启灵的节奏念起了佛经,拗口的佛经从她嘴里流淌出来就成了一首催眠曲,张启灵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一些,起码纹身消下去了一些。
无邪还是有些不放心张启灵,但是他自己脑子听着催眠曲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最后被解语辰和黑眼镜架着走了。
空气里只剩下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张启灵松了松手,苏意艰难地调整着姿势,把头发系成偏马尾,嘴里的佛经也慢慢变成了幼时哼唱的藏语摇篮曲。
两人上下的位置颠倒转换,不习惯有人靠着自己侧颈睡的苏意也只是将某人的碎发拨开一点,一只手被当作颈枕,另一只手轻拍后背以示安抚。
她只会哄孩子,长大了的孩子在她眼里依旧还是个孩子。
耳垂上传来被舔舐的湿热感,将本是昏昏欲睡的苏意一下子吓醒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一瞬之后又被迫靠回去,耳朵上传来被牙尖细细摩擦的疼。
“星星?”
“嗯……”
很细很小的声音,像是一只生病了的幼猫在示弱。但是因为直接在苏意耳边发声,所以她听得很清楚,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他但凡态度强硬一点,苏意都会直接把人推开。
可是,生病、好看、亲手养大、分别许久等重重buff叠加在一起,苏意的手放在张启灵肩上半天,却还是没有推开他。
“听话一点。”
听话?
一直都很听话的某人这次拒绝了听话,湿热的感觉从耳垂到耳根,然后顺着脖子往下,留下一路的粉红色。
一个躲,但是躲得不用心,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一个追,但是追得不用力,也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
原本消失的纹身又慢慢地浮现出来,冷白的肤色也染上了情动时的红,起伏的麒麟纹身宛如下一刻就要活过来一样。
指尖顺着纹身一点一点地描摹着,苏意脑子里想的却是,穷奇和麒麟不一样,穷奇和穷奇不一样,麒麟和麒麟也不一样。
被咬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