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脏污的地面上。
“姑娘这又是何必?”背着手走到挂满刑具的墙壁前,林雨川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犯人,太知道怎么攻心了。
“这里确实有不少人会为了所谓的信念、理想、忠义、利弊,受尽酷刑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前提是有意义。”
硬骨头有的是,但冤鬼更多。
“姑娘觉得,你做的一切很有意义吗?”
“还是说,你自以为的付出,会被某个人记在心里?”
“唉”林雨川冷嘲地叹息,多少觉得有些可悲。
这自我感动,愚蠢至极的行径着实悲哀得可怜。
“再称手的刀,也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要是没用了,谁又不会换一把?”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别说是做刀,哪怕是做条狗也愿意。”
“姑娘觉得,你与那些人相比,又有多大的不同?”
“”碧翠艰难地喘着气。
在这里的无数个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可身上的每一处疼痛,又都在无比清晰提醒她——
她还活着。
活在这个暗无天日,每一天都被不同的刑罚折磨着的地牢里。
林雨川最擅察言观色,看碧翠眼里的眸光有了丝丝缕缕的变化,便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她身后那堵墙上的黑布拉开。
倾泄的阳光随之洒在碧翠身上,铺满血污的地面。
就连怕极了的百里诚君也缓缓睁开眼,一点点放松下来,呆呆地看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光。
不一会儿,身上便暖乎乎的。
林雨川将手伸进阳光里,空气里的微尘在他指间穿梭沉浮,“自由,温暖。”
“漫山遍野的花。”
“多好的东西啊。”
“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百里诚君惊恐地站了起来,哆嗦着嘴唇。
碧翠也轻轻抬了抬眼。
林雨川却不再继续说了。
而是挥手让狱卒将两人带下去,分别关押在一丝阳光也没有的暗牢里。
上阳宫里,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