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高人!莫非就是您老之前卦象当中推算出来的‘贵人相助’?”
“是呀,高人是真高,军师的卦打得也是真准!”
“那是当然,你以为军师是谁都能当的?这次交得宽绺子里面的翻跺,报号‘七点’的那个老瘪犊子,就被打了血核桃,惨哪,啧啧……”
“当真?”
“必须真哪,烧了骨头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以前俺们住前后屯子。老小子在关里老家看黑书(犯了官司),闯关东滑到这嘎沓,仗着读过两本野皮子书,入了圆头行(从事算命职业),后来在‘交得宽’绺子挂柱,当上了翻跺,混得很打腰!”
“这‘七点’的卦打得准不准且另说,一肚子坏水可是真的,这两年可没少算计咱们的局子……这仇也算报了小半拉!”
九月红带着绺子众人在庙台与老太太汇合之后,听了现场人仔细的讲述来龙去脉之后,纷纷发出惊叹。
一人一枪,震慑一个大绺子,当真是四海到家了!
老太太此时眉头微皱,回想一番之后,对着九月红说道:“大当家的,我总感觉那个高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啊?还有这事?”
九月红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又掏出香水瓶,喷喷喷。
老太太看到香水瓶,脑海当中灵光闪过,猛的一拍大腿,道:
“我想起来了,这高人好像就是年前腊月在你舅舅家见到的老地主,送你洋水粉那个!”
九月红听了连连摇头:
“蛤,你说的是那个大叔韩老实?怎么可能,他哪会使枪,家里娶了四个太太,每天就知道……”
实际刚才九月红也看到了韩老实,只不过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礼帽压得有些低,看不清面孔。但是手上枪以及呢料仿军服上衣却看得真切,身形矫健的跳下大殿,颇有些英姿。
老太太咂摸咂摸嘴巴,也有些犹疑不定。
那时候她俩见到的韩老实穿一身长袍,戴一顶瓜皮帽,笑容可掬,堪称关东老地主的形象代言人。
而那位高人却是枪法无双,举手投足之间取人性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惊退一个大绺子,是何等的英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