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前走,神情有些异样。
惊蛰忽然道:“爷爷,好像你对这里挺熟的啊!”
“熟——当然熟了!”韩老实万般感慨。
过了一会,韩老实指着一片杨树林子说道:“惊蛰,你信不信,那一片以后会盖起来一所学校,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进去上学!”
惊蛰对上学的问题并不感兴趣,而是好奇的说道:“爷爷,你还会算命?”
韩老实的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可比算命厉害多了,我不但知道这里会盖一所中学,还知道那所中学有一个毕业生外号韩老实呢……
在两家子镇的十字街口有一座挂两个幌的饭馆子,招牌上写的是“元盛居满菜馆”。
此时还没到正经的饭口时间,但伙计已经开始殷勤招徕食客:“白肉、血肠、饽饽饼,喝酒吃饭里边请……”
韩老实已经连着吃了两顿的干粮,嘴里早淡出鸟来,一拍惊蛰的肩膀:“走,下馆子去!”
来到满菜馆的门口,伙计赶紧过来相迎,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位爷,您可是两三年没来了,咋还变样了?差点不敢认!”
韩老实取出三张都是贰吊面值的吉官贴,一张一张的放到伙计的手心上,道:
“把马顾好,不然把你的腿打断!”
伙计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高兴得见牙不见眼,“您就瞧好吧,上等精料,从头到尾洗刷一遍,管保比伺候我爹都上心,有半点差头您打断我三条腿都行……”
当时东北各地都各自发行纸币,奉天省是奉票,黑省是江帖,哈尔滨特别区是哈大洋券。
而吉省则是吉官贴,虽只在本省流通使用,但随时可以到永衡官钱号兑换为银元,也就是现大洋。
六吊吉官贴差不多等于大半块银元,而伙计干一个月才吃四块银元的劳金,所以对于出手阔绰的韩老实印象深刻,毕竟这么大方的食客绝无仅有。
乐颠馅儿了。
旁边的惊蛰看得眼睛直冒火,小拳头攥得紧绷绷:凭啥给他那么多钱啊,喂马刷马的活咱自己干就行啊!
韩老实却不以为意,只把大枪和褡裢从马身上取下来带着,进饭馆子之后找靠窗的桌坐下,头不抬眼不挣的就点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