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呀……
所以,现在韩老实端着小酒盅,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乱七八糟的事情,脸上阴晴不定。
鲁大士虎尖虎尖的劲儿又上来了,“我的哥,知道你担心的是啥,不存在的!我鲁大士现在对天发誓,不管黄金到手多少,我只拿一成就行——若有其他心思,天打五雷轰!”
韩老实盯着他,不说话。白纸黑字的合同就不管用,发誓就管用了?
鲁大士却在继续补充:“先被劁一回,再被铡刀铡死!”
这誓发得珠圆玉润,交得宽表示毫无压力。
然而韩老实还是无动于衷。
鲁大士这才说出最关键的一点,“哥,你真不用担心黑吃黑,我这一个连的兵又不可能都给带到郑家屯去,否则那不是找死呢吗?”
鲁大士说的是实情,因为毕竟此时还是吉省的官兵,在吉省与奉省交界的这一带,以剿匪的名义跨境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给带到郑家屯去,不用说吉省饶不了他,就是奉省的吴俊升也饶不了他,弄不好就是当场围杀!
实际这也就是混乱时代,如果换成正常时代,作为正规官军胆敢私自离开驻地乱逛,人是早上带出去的,军事法庭是中午上的,枪子是下午挨的……
“你家里明明挺有钱的,怎么还非得冒着咬手的风险惦记这黄金呢?”韩老实问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还不是你说的,生个弟弟比我强,人家吃面我喝汤——我听说洮辽镇守使吴俊升爱财,如果我能拿出一笔黄金当见面礼,岂不是美出鼻涕泡来了,没准能直接当个骑兵团长……”
鲁大士手摸脸上的络腮胡子,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似乎骑兵团长就如同半掩门子的姐儿一样,唾手可得。
韩老实不得不给他泼一瓢凉尿,“你快拉倒吧,人长不咋地,想得还挺美。你以为吴俊升是那么好答对的吗?能从放马的穷小子,毫无背景与势力,全靠肩膀上的大脑袋琢磨事,屁股底下坐火箭一样,成为一方诸侯,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鲁大士争辩道:“那可不一定,有了足够的黄金,我就不信打不通关节!”
“呵呵,等有了黄金,你是打算通过副官转交啊,还是找拉纤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