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师,你要是没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说:
“小陈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过节吧?”
陈国庆点头示意理解:“没错,怎么了?”
陈国庆心中明白,在这个院子里大家早已相安无事,任何纷争都被他悄无声息地化解了。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阎埠贵接着说道:
“我们都是邻居,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这点薪水要维持一家人,确实不易。
你看看你的粮票……”
陈国庆听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事。
“要不我帮你问问局里或者其他烈属,看他们能不能匀给你一点?”
陈国庆建议。
阎埠贵有些不悦:“你这是怎么说的,这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啊,你难道自己做不了主吗?”
陈国庆严肃地想了想:“阎老师,你的话有道理。
可是,少了一家的份额,对人家来说就是失去了生计。
如果我私自挪用,这不是等于害人吗?您觉得呢?再说了,你家其实并不需要多这点东西,少了也不见得少很多,何必和那些真正困难的家庭去争呢?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毕竟你现在刚开始教书,而且工资也涨了些。
影响到未来的工作,就太可惜了!”
阎埠贵知道陈国庆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威胁自己,但这话说得很到位,阎埠贵也担心重回到过去扫大街的日子。
他勉强笑了一下,“嘿嘿,开个玩笑,开玩笑。”
陈国庆没再理会阎埠贵,径自离开。
望着陈国庆远去的背影,阎埠贵内心有些懊恼,心想这陈国庆真是难以撼动。
转念一想,当初的老胡何尝不是如此呢,最终也没占到便宜。
第二天院内风平浪静,陈国庆像往常一样上班。
三天后回家时,陈国庆看到沈丰正在逗虎子玩,虎子笑个不停。
陈国庆问候道:“爸,住得还习惯吗?我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老在外面跑,顾不上陪你们!”
沈丰把孙子放下来,回应道:“还好,比在奉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