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没在意过。
在季默言的世界里,沈蔓西更像是一个人名,没有什么具体形象,犹如摆在家里一件不起眼的摆件,没有喜怒哀乐,也无需精心打理,不需要任何关注,永远矗立在那里。
如今沈蔓西走了,他没觉得多不适应,因为这几年他就没回过几次家。
倒是钟庆兰很不适应。
家里的活没人干了,也没人伺候她了,她被使唤的团团转。
她也想雇个佣人,可大过年的去哪儿雇人?
而且也找不到如沈蔓西和李婶那么好用又便宜的人。
现在季家经济不景气,还要办寿宴,钟庆兰实在舍不得这笔钱。
季默言回到房间。
这是他和沈蔓西的婚房。
婚后,他极少涉足这里,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打量这间房。
沈蔓西没有带走他这几年送给她的包包,衣服,她如那海上的泡沫,一戳即破,不带走一丝云彩原地消失不见。
她连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他送给她的手链也没带走。
那件礼物,是沈蔓西主动要的,她说他们结婚两周年了,没有给她准备礼物吗?
季默言从不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问她想要什么?
她把这条手链照片发给他,说手链名字叫“心心相印”,寓意特别好。
对于季默言只是买了一条手链,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可沈蔓西非常喜欢,一直视若珍宝。
季默言觉得挺没趣的,将手链盒丢回衣柜,倒在沈蔓西曾经睡过的床上。
他忽然就不想动,不想起床了。
抱起枕头用力吸了一口,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沈蔓西的气息。
明天他们就要离婚了,那个女人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季默言仰躺在床上,抚摸心口的位置,不知为何,里面一下子变得空空的。
连盛夏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都谎称有事拒绝了。
安慕洲送沈蔓西回宋淼淼家,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得知盛夏出去不在家,他回了一趟安氏庄园。
安慕洲径直去了盛夏房间。
他翻遍整间屋子,在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