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人呐?”贺兰笑呵呵问道。
“你要多少?”谢益清掏出皮夹。
贺兰骤然转头,横眉怒目看向谢益清:“你有病啊?”
真是个败家子!钱多烧得慌,对一个碰瓷儿的还大方起来了。
碰瓷儿的会看人,仰头便说:“三千。”
“多少?”贺兰扭头看地上的灰耗子,再次得到回复后她竖起双手放在脸颊两侧,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报警!有人当街抢劫啊!”
碰瓷儿的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翘起左手小指跟太监似的骂道:“谁抢劫了?谁抢劫了?你红口白牙诬赖好人!”
“你算好人?谁家好人手指头碰一下就值三千块?”
“你不给是吧?那咱们就去医院检查,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找着兜底的了,非得让你从头发丝儿给我检查到脚后跟儿不可!”
贺兰闻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挽住谢益清的胳膊,尖着嗓子喊道:“哎呦我的肚子!疼死了!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我肚子里的可是老谢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千万不能叫个碰瓷儿的用一根手指头就换走了,快,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围观群众根本没人多管闲事,全都看得兴致盎然。偶尔有人调笑道:“二驴子,这回可算碰上对手了吧?”
“原来你还是个碰瓷儿的老手。”贺兰斜睨一眼那位二驴子,叫嚣道:“今天我还非得替天行道不可了,报警,必须报警。”
“你要检查,我更得检查,ct、b超、羊水穿刺我样样都得做,不光做这些我还得住院观察,什么时候孩子健健康康生出来我什么时候出院。”
“咱们就看谁耗得过谁,大不了我给你付检查费,你给我付七个月住院费外加剖腹产的钱。来吧,同归于尽,哪位好心人搭把手报个警。”
“放你娘的屁!”二驴子气得兰花指都忘记翘了,指着贺兰的鼻子骂道:“哪个男的缺了大德会娶你!他姓谢的祖上是醇亲王府正儿八经的格格,你也配?!”
贺兰垮下脸来扭头看向谢益清,“这人你认识?”
谢益清垂着头,还保持着手拿钱包的动作,轻轻嗯一声。
二驴子大名许二柱,解放前拉黄包车为生,谢益清的外婆年轻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