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事情经过,弥勒佛拍着膝盖大骂:“我就知道羊拐胡同那几个玩意儿不是东西,忘恩负义!要是早知道他们敢打你的主意,蛋皮子我都给他们生扒下来!”
贺兰赶紧跟上去吹邪风,“您早知道有什么用啊,人家有‘后台’,好心人,今儿给几个钱花花,明儿帮忙找个学徒当当,您扒了他们的皮,人家好心人还不得心疼得掉眼泪啊?别跟自己置气,一点用没有。”
“说的也是。”弥勒佛的眼神从痛惜转为恨铁不成钢,一眼接一眼地剜谢益清,“你外公心善也没像你这样,识人不清、养虎为患了吧?”
谢益清被俩人当面夹枪带棒的挤兑,一句话都反驳不出,只好直挺挺躺着,半合起眼睛装死。幸亏蒋梅送饭来的及时,不然他褥疮都快躺出来了。
弥勒佛看着谢益清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吃了一顿饭,期间蒋梅慈爱体贴,贺兰滴水不漏,秦家明年纪虽小却十分会耍宝活跃气氛,谢益清被这一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还有些愉快,不由得老怀大慰地长叹一口气,说道:“也算因祸得福了。”
说得贺兰、蒋梅和秦家明同时一头雾水。
探病结束弥勒佛要回去给谢益清炖补汤,贺兰送他离开。
住院处楼下弥勒佛不着急打车,非要贺兰陪他走一走。
“我刚才跟你说别当着贝勒爷的面儿提他那个爹,你没多想吧?”
贺兰咧嘴一笑,“您说晚了,我脑子里《天地男儿》都演到三十集了,谢益清是男主角,就演郑少秋那个角色。”
原以为弥勒佛会斥责她胡思乱想,没想到他沉默良久只回了一句话:“大差不差吧。”
贺兰心中八卦的小火苗再也控制不住,央求道:“说来听听呗,我嘴可严了。”
“不是怕你往外说,丢人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何况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知道的也不止我一个。”弥勒佛背着手娓娓道来。
谢益清的父母年少相识结婚,他的母亲是旧社会高门大户的独生小姐,父亲则是八辈儿贫农出身。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贫农是无产阶级的优秀代表,高门大户却是资产阶级的毒瘤。
谢益清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属于名副其实的“高嫁”,门不当户不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