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来给村里修路。
于是村支书含恨败北,又一次没能在贺兰手下讨到丁点便宜。
虽说村长早跟贺兰有过约定,厂子的事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贺兰是唱白脸的那个,但她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村支书闹不愉快,村长多少有些忧心。
过犹不及,万一贺兰真跟村支书结了仇,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集体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村长提出让村支书的儿子高远达进厂来工作。
对此贺兰表示无所谓,“举贤不避亲,只要有本事想来就来,村里其他人也一样。”
食品厂连续加班大半个月,早有村民打听什么时候扩大招工了,不少人摩拳擦掌想进厂当工人。
以前豆腐厂施行的是计件工资,干得多赚的就多。奈何豆制品销量上不去,所以员工工资也就只有拿不出手的那点。
食品厂招工的时候早早言明是计时工资,早八晚六,中午休息两个小时,只要干满一天八小时就能赚一天的工资。第一次招工的时候人们普遍不看好食品厂的发展,大部分都是抱着混时长的目的来报名的。最后可谓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员工都是真金。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食品厂开工后不仅能够保证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在推销员们废寝忘食将销路打开后竟然还有加班的时候,加班还有加班费,按小时计算。
上次的表彰大会开完之后第二天,贺兰便亲手将工资条和真金白银的工资送到了各人手里。全勤和加班算在一起,最多的员工有将近四百块工资到手,最少的也有三百出头。
在1993年这个粮油票刚刚取缔的年份,三四百块是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的高工资,因此陈庄村村民纷纷挤破脑袋也要进食品厂上班。
村支书的儿子高远达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县里供销社做会计,谁知还没站稳脚跟就赶上国家经济转型,县供销社从垄断地位跌落神坛,破产倒闭了。
村支书托关系给高远达重新安置了一份新工作——在邮电局做邮差,负责送信送报纸。看起来是个铁饭碗,实际上工作量大、工作内容又脏又累,还赚不到什么钱。
所以在一次高远达因劳累而病倒后,村支书便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