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粮食酒,六十度以上她全包了。
于是后来食品厂餐桌上的酒就从杜康、西凤变成了村民自酿的粮食酒,度数高达62,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从夏到秋再到入冬,贺兰和村长携手不知送走了多少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过客,到了冬至那天终于再没有通知参观学习的电话打过来。
这一年才算好不容易挨了过去。
进了腊月食品厂大盘点,全年盈利高达六七十万,比去年翻了好几个翻。村长喜上眉梢,在食堂吩咐了一桌酒席,把厂里的主要负责人和业务骨干都聚在一起,先吃一顿庆功宴。
村支书上桌不久就喝多了,抓着村长的袖子不放,一定要让他承诺把钱用在实处,以前答应过他的引进自来水管线、修路、安装路灯等等利民工程必须有个准确的开工日期。
贺兰在心里不住冷笑,心想可算让你找到出风头的机会了,啥啥都是你惦记的、你设想的,合着食品厂倒成了拦路虎。
于是不等村长习惯性打太极,贺兰先来了个一锤定音,“大爷,上回乡里来人你不是问人家自来水的事了吗?人家咋说的?”
村长面上不显,心里则划魂儿,有这事?不过这半年多他早就跟贺兰搭档出了极高的默契,看她撅屁股就知道她准备拉什么屎,于是村长遗憾笑笑,说乡里也没给正面答复。
贺兰一拍桌子,说道:“真让你料着了,那就像你先前准备的那样,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你不是准备先修给排水,再修路,最后安装路灯么?我看安排得井井有条没啥错漏,回头会计叔算一算大概需要多少钱,让大爷给厂里出纳批个条子,一口气都办了吧。”
大队会计听话音贺兰俨然把功劳都堆到了村长头上,跟村支书穿一条裤子的他当然得为自己人“打抱不平”,因此他笑着站起来给贺兰倒了一杯酒,说道:“小贺厂长开玩笑,谁不知道食品厂现在是你当家,用多少钱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贺兰抿了口杯中酒,言笑晏晏地说:“会计叔你才是开玩笑,谁不知道厂里我主外大爷主内,我是捞钱的笊篱,大爷是存钱的笸箩,我管进他管出,花钱的事儿自然是大爷做主。”
“但是呢,我也腆脸跟大爷提了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