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顺路给你拿过来。我工作忙,怕是不能天天都过来陪护,刚好你清闲,最近就别回村里了,留下来照顾这俩病号吧。”
蒋梅自然不会拒绝,她细细交代贺兰回家要拿的东西,小到一片姜大到一个砂锅,事无巨细样样都要吩咐到位。贺兰对这些细枝末节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点头如捣蒜,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一转头看见谢益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神色中似乎有些艳羡。联想到他住院这么大的事儿家里都没人来,贺兰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插科打诨道:“贝勒爷您这回可有口福了,别看我们梅姨做大餐味道一般般,但是熬粥的手艺绝对一等一,就是砂锅居的老板来了也得甘拜下风,保管叫你吃了还想吃。”
这一次谢益清没有推辞,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说道:“嗯,那就麻烦梅姨了。”
贺兰从医院出来后马不停蹄赶回厂里,关上办公室的门就跟村长开诚布公。
“您老觉得我这回出事儿跟村支书有没有关系?”
村长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不能!二小子不是那种人,他要脸好面子是有的,谋财害命他绝对没有那个胆量。”
贺兰定定看向村长的眼睛,斟酌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秦老大的口供中曾经提起过,是村支书亲口将贺兰在卫宁的电话和地址告诉他的。
有了秦老大那次的前车之鉴,贺兰对村支书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虽说这次绑架事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跟村支书都没有干系,似乎更像是她自己自食其果或是受了谢益清的牵连,但是贺兰始终没有忘记麻杆儿在提到她是厂长时眼睛里的那股子不屑,与村支书偶尔不慎流露出的神情十分相像。
俗话说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麻杆儿轻松把她的底细探听得一清二楚,真的只是通过随便跟踪一下秦家明就能做到的吗?贺兰表示十万分的怀疑。
但村长说的也不无道理,村支书虽说急功近利,但要他借刀杀人他怕是真没有那个胆子。
村长试图在贺兰和村支书之间调停,“进峰以后能不能接我的班还不一定,眼下厂子主要还是得靠你和村支书两人支撑,你不能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就算他身上的确有些毛病,但也有长处不是吗?”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