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分,一应房产全部给了金香玉,手中的古董器物则留给了谢益清。
虽然知道时机不合适,但贺兰还是忍不住说上一句:“谢益清占大便宜了。”
四合院这么些年涨幅有限,哪能跟他手里那么多古董相比。何况古董的价值也会逐年上涨,数量上本来就占优势,年头越长他占的便宜就越多。
金香玉却勾唇一笑,说道:“也许吧。”
贺兰转念一想也是,谢益清十八岁就手握金山银山,麻烦事一定不少。事实就摆在眼前,前有他卖古董为公司平账,后有麻杆儿意图绑架勒索,不都是钱惹出来的祸患么。
话题既然聊到家产上面,金香玉又出国在即,贺兰不由得想的有点多,问道:“你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想托付什么人给我吧?”
没想到金香玉略一思索后便坦然承认,“是,除了你我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
贺兰一时间有口难言。想拒绝,但一想到今时今日还躺在病床上的谢益清,她的嘴便怎么也张不开。而如果她答应金香玉的嘱托,那么就意味着以后她要给谢圣父做保镖,想想就觉得心累。
“到底是当妈的,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放不下他。”贺兰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感慨着说了这么一句。
“不,我没有放不下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跟他相处。”
谢益清有一双与他外婆一模一样的眼睛,行事作风与爱好又酷似外公,金香玉怀胎十月生下他,又当做心肝肉一样疼爱了七年,若说对他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话。
可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偏偏来自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金香玉疯魔之前对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岁孩子的面相,八年的混沌岁月倏忽而逝,她清醒过来时谢益清已经长成一个比外公还要高大的陌生少年,身上也早已看不见半分年幼时天真的影子。
爱他找不到目标,恨他找不到出口,进退两难的境地下金香玉几乎要再次陷入疯魔。内心的煎熬促使她寻求解脱,父亲葬礼结束她便马不停蹄离开卫宁,开始浪迹天涯。仿佛只有身体在路上的时候,她才可以忘记心中的伤痛。
“其实仔细想来他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但人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