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做选择的话,她应该不会选择后者。
也不一定,人总是善变的。村长的面子再大,贺兰也不敢打包票能够大得过自己的野心。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会议才结束。里面的人鱼贯而出,个个对贺兰视而不见。
难得走在最后的刘书记愿意搭理她,“小贺还没走呢?中午了,该回就回吧。”
“得到确切消息我就走,会上决定了吗?”
“哎,”刘书记语调上扬,眉头深锁,一副为难的模样,“哪有这么快,你们两家企业都是乡里的翘楚,合并的事必须要慎之又慎,乡里还得再开会研究一下。”
贺兰点点头,唇角含着一抹笑意,“那好,下次什么时候开会您给个时间,我没资格参加村长总有,他老人家自己来。”
说罢她看都不看村支书一眼扭身便走,反正脸皮已经彻底撕破了,面子功夫她根本懒得做。
出门后贺兰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卫宁二院。
村长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病房里挤满了人,个个一脸愁容。
村长媳妇默默低头削苹果,果皮厚薄不一断成好几节,“大夫说差不多把身上一半的血都换了,元气伤得厉害。”
“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胃出血?癌细胞转移还是别的?”贺兰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癌细胞转移。
“化验需要时间,还说不准。”陈进峰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头发凌乱不堪,“不过大夫说可能也有安乃近的原因。”
安乃近,一种五毛钱能买一联的止疼片,家家户户的常备药品。凌晨村长头疼,以为是出汗后又吹了风导致的,所以便习惯性从抽屉里取出两粒安乃近吃。
谁能想到吃了一辈子的止疼片有一天居然会让他命悬一线。
陈进峰给贺兰使眼色,两人一同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说话。
“乡里开会什么结果?”
“没结果,还得再研究。”贺兰挤出一抹讥笑,“村支书爷俩已经知道村长住院的消息了。”
陈进峰用力搓揉眉心,一脸疲惫,“怎么会这么快?”
“不知道,我也在奇怪。本来我在会议室里坐的好好的,刘书记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