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亏坐了他的摩托车,二院前面的十字路口三车连撞,整个路口堵得水泄不通。谢益清轻车熟路从家属区里穿行而过,直接将摩托车停到了住院部墙外。
停车熄火后谢益清说道:“你自己上去吧。”
村长和谢益清没有见过面,贺兰没有邀请他上去探病的理由,于是点点头便走了。
病房里村长的输液架上还挂着中午贺兰走时挂的那袋乳黄色营养液,一个中午的时间几乎没怎么减少,病人倒多了两位。
四张床的病房住了三个病人,唯一的空床被别的陪护家属占去了,陈进峰他们的东西只能放在床头柜旁边和病床底下。
一袋桔子堆在地上,隔壁陪床的家属出出进进看都不看脚下,很快就将塑料袋里的桔子踩了个稀巴烂,汁液流淌到地面差点让人滑倒。陈进峰好脾气地说了句对不住,对方拿他当好欺负的,嘴上挤兑个没完。
对面占了空床的那个病人携家带口,一个人住院六个人陪床,七八岁人嫌狗厌的孩子都带了过来,猴子似的满病房乱窜。
这还怎么休养?
贺兰连门都没进,转身直接去了护士站,问有没有单人病房。
小护士冷冰冰说没有,加钱也没有。
这工夫谢益清刚好拎着贺兰忘记的滋补汤追上来,将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出什么问题了?”他问。
“病房里跟动物园似的,根本没办法休息。”贺兰接过汤随口一答,“谢了。”说完便朝病房里走去。
谢益清一路沉默着走出住院部大楼,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摩托车,脚尖一转去了医院行政楼。
贺兰重新来到病房时陈进峰正在跟隔壁陪床的老娘们针尖对麦芒,眼看就要吵起来。
老娘们朝陈进峰喊:“乡巴佬进城看啥都新鲜,你这辈子怕是没见过桔子吧?心疼成这样。”
陈进峰不擅长逞口舌之快,对方比他年长他还得掂量着分寸,因此十分被动。即便如此他还在试图跟对方讲理:“大娘,我就说了一句地方小您多担待,我说别的了吗?”
老娘们只讲自己的歪理,压根不上陈进峰的正道,“哎呦呦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嫌医院地方小,你嫌小你倒是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