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搬走啊,有能耐去住单人病房。”
对面陪床的七八岁孩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竹蜻蜓,双手一捻竹蜻蜓腾空而起,直直朝着村长的输液袋就去了,吓得贺兰登时一阵心惊肉跳。好在竹蜻蜓在输液袋前拐了个弯,紧接着又朝她的面门飞来。
贺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旋转的竹蜻蜓用力摔在脚下,觉得不解恨又愤愤踩了两脚,直接将塑料的竹蜻蜓给报废了。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对面连病人带陪床的家属对贺兰群起而攻之,气势汹汹的架势把跟陈进峰对阵的老娘们都给唬住了,吓得她一声不敢吭。
处在风暴中心的贺兰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将滋补汤放在床头柜上,施施然脱下风衣外套,一双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一家七口,开始慢条斯理地挽袖口。
真不好意思,既然躲不起那她就只好惹得起了。只要把这两家搅屎棍都赶走,这间四人病房自然而然就变成单人病房了。
袖子挽到肘弯,贺兰双手叉腰运了运气,随即用一声冷笑打开局面,刚准备大杀四方,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贺兰侧身回头望去,刚刚护士站的那个小护士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门口,三角眼的多层眼皮挨个夹了病房里的陪护人员一遍,叉腰的姿势比她娴熟多了。
眼皮夹到贺兰这里,小护士叉腰的双手一收,气势矮了矮:“您刚才要定单人病房是吧?几号床?”
“一号床。”贺兰立刻变脸迎上去,殷勤地问:“现在有病房了?”
“本来没有,院长听说您家属是革命退伍军人,特意给调剂了一间高干病房,就在后面那栋楼,您跟我来办下手续吧。”
贺兰喜出望外刚想抬腿跟上去,顿了顿又停下脚步,眼睛盯着隔壁床的老娘们嘴上却吩咐傻愣愣站着的陈进峰:“没听护士说住高干病房要办手续吗?等什么呢?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