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罗钊一脸不耐烦,“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去祭拜芳姨?”谢益清盯着罗钊一眨不眨地问道。
罗钊叫他逼问得一愣,眼皮一翻道:“我亲妈还轮得到你提醒我?”
谢益清:“可是刚才我说错了,芳姨的忌日是下个礼拜,不是前天。”
罗钊顿了顿:“可能是我记错了,把去年记成了今年。”
谢益清:“你刚刚信誓旦旦地说芬姨准备了香烛供品。”
罗钊脸色几经变换,半晌脱口而出一句:“你记得这么清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去她坟上祭拜,怎么,没脸见她?!”
谢益清的脸色又冷下几分,笃定般说道:“你从来没有去祭拜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罗钊去过,不会看不见谢益清每年提前一天祭拜留下的供品。
一颗心像是落进了冰窟窿里,彻骨的寒冷漫上谢益清的四肢百骸,他望着罗钊难以置信道:“为什么?她是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你为什么不去祭拜她?”
罗钊经常被罗英民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仿佛瞧不起,又仿佛倒胃口,却从来没有在谢益清的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瞧不起他,除了谢益清。谢益清不行,绝对不行,因为他欠他的,拿命都不能偿还,他凭什么瞧不起他?
罗钊的眼中怒气大盛,上前一步揪住谢益清的衣领,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从小到大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只有一个,她叫田淑芬。”
“我又没害死田淑芳,我祭拜她干什么?只有你这种杀人凶手才会惦记被自己害死的人。”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罗钊终于将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谢益清像是等待许久一样,深呼吸后长长叹出一口气,说道:“你其实知道的,对吧?芳姨不是我害死的。”
罗钊眼神一变,脸上的愤怒面具像是出现了道道裂痕,抓着谢益清衣领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松。
颊边肌肉跳了跳,他沉声说道:“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害我妈一尸两命,你现在说不是你害死的,谁信?我告诉你就是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