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瞳孔微缩，那鳞片纹路竟与三年前秘境里偷袭孙瑶的妖兽一模一样。
\"加上这个如何？\"商人突然掀开蓡衣，内衬上镶嵌的禁制残纹开始重组，重组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只要道友愿意分享玉佩里那道混沌之气\"
话音未落，三十六粒光阴砂突然静止。
阁楼穹顶裂开星光缝隙，那缝隙中透出的星光璀璨而耀眼。规则使者踩着月光凝成的台阶走下，黑袍上的星图竟与高云玉佩表面的裂痕完全吻合。
在场所有人丹田突然刺痛，那刺痛如同刀割一般。本命法宝都在鞘中发出悲鸣，那悲鸣声尖锐而凄惨。
\"旧契废止。\"使者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声音宏大而威严。袖中飞出三百六十张血色契书，\"现颁布新规：交易品需附加记忆为质。\"
高云按住狂跳的玉佩，能感觉到玉佩在手中剧烈地跳动。看着契书上的文字自动重组。
当女修签下名字时，他清晰看到对方某段修炼记忆被抽成丝线——正是三年前操纵妖兽袭击孙瑶的片段。
商人蓑衣上的禁制残纹突然暴起，却在触及使者袍角的瞬间化为飞灰。
\"我要这个。\"高云突然指向使者腰间晃动的玉坠，那玉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那上面沾染的星砂与他弹在飞蛾翅膜上的同源，\"用我在北冥海沟得到的那段记忆交换。\"
整个无涯阁的气流突然凝固，能感觉到空气变得异常沉闷。菌丝藤蔓全部转向玉坠方向。
使者袖中的契书疯狂翻动，翻动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最终飘出一张印着古阵法图的残页。
高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玉佩表面，精血喷在玉佩上时发出轻微的噗呲声。在契约成型的刹那，他清晰看到玉坠里封存的画面——万千飞蛾正朝着某个青铜阵法汇聚。
当交易场的月光开始褪色时，高云藏在袖中的手指轻颤，半日前黏在飞蛾翅膜上的星砂传来灼烧感，如同火焰在皮肤上燃烧。
他最后望了一眼西南方渐暗的天际线，那里有青铜锈迹的气息混在雨雾里飘来，那气息带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
雨雾在青铜檐角凝成珠串坠落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