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几分得意,几分畅快。
宫娥松开手,容长安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咳到双眼满是泪,好半晌缓过劲,才抬起头笑道,“自然是没你侍奉本宫的时候尽心尽力。”
言罢,赵希芸笑容僵在嘴角,那些奴颜婢膝的日子仿若昨天,历历在目。
那是她的逆鳞,一踩就痛!
她豁然起身,气得发抖,“我看你是嫌命长!叫你一声皇后,你真以为是哪根葱!别忘了,你不过将死之人!早晚跟你容家人陪葬!”
容长安身形微颤,旋即轻然一笑,饶是狼狈不堪却傲然如花,“我当你聪明,竟是如此天真,伴君如伴虎,你怎知会不会步我后尘?”
“放屁!”
赵希芸恼羞成怒,容长安又莞尔补充道:“况且,本宫的笑话不是谁都能看的!”
“啊!”
惨叫声响起,容长安电光火石间一把薅住赵希芸的发,掐着后颈狠狠往牢门上撞去。
“咚”地闷响,赵希芸磕得七荤八素,尖锐叫喊,“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放开!”
一旁宫娥想要来擒容长安,容长安再度用力,拽在手里的宛若菜瓜,一下下撞得狱中回音阵阵。
她余光一扫宫女喝道:“再过来,等着替她收尸!”
赵希芸已经被磕得昏了头,血液流了满脸再也不复来时的华贵,宫女被容长安突发的凶狠震慑一时不敢动作。
“容长安,若再不放手本宫要你好看!”赵希芸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她反手扣着容长安的手腕,奈何使不出力。
容长安死命的抓着她的头发,她凑近赵希芸冷笑着说:“要我好看?呵!赵希芸,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今日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她抽出赵希芸头上玉蝉发簪,手起刀落照着赵希芸的脸划下去。
“啊!我的脸!贱人!贱人!”
她捂着脸颊,鲜血汩汩,惊恐到无以复加。
宫娥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拥而上推开容长安,“娘娘,您怎么样了,娘娘!传太医!”
容长安放肆大笑,从未有过的痛快,“天家薄情,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狐媚皮囊,荣宠为何物?”
他昔日也曾视她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