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药熬制成膏,每日早晚涂抹,日,民女入宫再为娘娘调制。”茹娘谢了赏银,慢慢悠悠挎上了她笨重的医药箱。
眼见人要走,分毫未取,赵希芸舒心畅快,招呼玉瑾道:“带茹娘四下走走,这宫中,看中什么挑什么。”
能说出此豪言壮语的,也就只有赵希芸了。
“谢皇后娘娘。”
茹娘倒也没推辞,跟着玉瑾出了锦绣宫,路道慢慢,眼下赵希芸看重茹娘,玉瑾也不敢怠慢,主动介绍起宫中繁多建筑来。
“这里是崇明宫,废后媜颐丧命之地,这半年来,也就这破烂样,陛下也不准人修缮……”
往日恢宏的宫殿,随处可见焦木碎瓦。
茹娘不做停留,继续往深宫里闲庭信步,途径御花园,她又不禁往湖中望去,隐隐约约,只见男子白衣着身,立于亭中,望着那繁花芙蓉。
她顿住脚,看得出了神。
“茹娘,这边,往这边走。你看那芙蓉作甚?可别惊了驾,陛下在那呢!”玉瑾拉扯着她衣袖,不满嘟囔,“也不知陛下如何做想,有空赏花,不如去锦绣宫陪着娘娘,啊!多嘴了,多嘴了!”
茹娘一步一回头,那白衣消失在眼底方回神来,“玉瑾姑娘,敢问哪能如。厕?”
“哦,前面玉泉殿,暂无主,你进去吧!”玉瑾指着烟柳后的殿门道。
茹娘谢过,细柳扫过发髻,落在眉睫,温温痒痒。她穿过玉泉殿,从偏门出了去,径直走向了掖庭。
掖庭外,扎着双环髻的宫娥焦急捏着手绢,左右顾盼。不期然的,瞧见茹娘,面上一喜,拖着瘸了的一条腿迎上前。
“未……”
茹娘刚脱口一个字,宫娥已跪在她面前,“未墨见过娘娘!”
“快起来!”茹娘赶紧挽着未墨,“这人多眼杂,若被人听了去,这半年来的辛苦就白费了!”
“是。”未墨站起身,搓揉着湿润的眼眶,话语哽咽,“真是上天庇佑,娘娘您还活着,未墨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
“傻丫头!”茹娘捏着她手,无声叹气,“苦了你了,被贬掖庭,还……”
她看向未墨的腿,揪着心疼。
“娘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