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没事的!只要娘娘活着,未墨就算死也不足怜惜。”未墨眼里透着坚定的光,“能帮到娘娘一分一毫,未墨死而无憾。”
“未墨,你记住。容长安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安茹。”她郑重其事道,“再忍耐一阵子,我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若非联系上未墨,她乃杨蕊弟子并在京畿行医的消息,哪能传到锦绣宫去。
“娘娘,不是,茹娘,您真打算医治皇后?若被陛下得知,之前崇明宫大火是您和瑞安王……”
“嘘!”不等未墨说完,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话锋一转,“未墨,我不便多做停留,有事书信与我。”
是啊!
她本可以在江南隐姓埋名,清闲雅致的度过余生。
亏得一年来地牢的折磨,满脸旧伤,杨蕊迫于无奈换了她的脸,她方可大摇大摆出入宫闱,无人识得。
但是,祯儿的仇!容家的仇!该谁来报!
她若苟且偷生,死后如何去见父亲,如何去见容家列祖列宗!
五指渐渐收拢,掌心里攥的,是从未减轻半分的恨意。
“嘭。”
不知不觉,烟柳迷了眼,猛地撞了人。
她后退了两步,便听阉人尖锐声调呵斥,“哪个宫里不长眼的奴才,胆敢冲撞陛下!”
茹娘身形一僵,掀起眼来,两步开外的男人笔挺而立,依稀瘦了一大圈,更显得气势阴冷,那双如墨黑沉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如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