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口里,雪白的皮肤上有显而易见的红印。
他毫无防备怔住,伸出去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
时芊掀眸,蓦地与他稍显深沉的目光对视上,“怎么了?”
“没什么。”他收回手,不动声色笑笑,拿起茶杯遮在唇边,嗅了嗅,茶香浓郁甘甜,又有一股山泉水的怡然,他却觉得有些苦。
心里在泛苦。
时芊没有察觉什么,抿了口茶,“现在公司的情况还好吗?”
“不算好。”谢延庭放下茶杯,声如温玉,“可能会面临被晏氏收购。”
时芊一愣,她不是很懂这些,但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谢延庭继续道:“银行的贷款不一定能批下来,如果下个月还没有办法解决公司里的坏账,就唯有接受晏总提出的条件。”
“公司现在分成了两大势头,温总占股最大并且背后有晏氏这个大资本,而公司里的人又大多数在陆行知手下,包括扼要命脉的科研团队。”
时芊在努力消化这些话,“晏池想利用温淑雅来得到云洲?”
“可能吧。”谢延庭赞赏地点点头,“他盯云洲的科研团队很久了,时老师走的那天早上,晏池来找他,但好像没谈拢,时老师之前跟我说过,不愿意把手里的股份让出去。”
时芊眼睫颤了两下,转而道:“爸爸这些年太累了,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是啊。”谢延庭感叹,“他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走得这么突然。”
佣人来喊开饭,走去餐厅,时芊想到什么,看向新来不到三个月的刘管家,还有满屋子也才待了不久的佣人。
爸爸去世后,家里的人都被温淑雅换了。
平时这些都是温淑雅一个人在管,时芊没多在意,也不怎么爱管家里的事。
爸爸走后的那三个月,她一直陷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里,比当年妈妈去世的时候还要难过。
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都走了,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力感。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时芊几乎不怎么动筷,心里有种后知后觉的畏惧。
温淑雅如果要把她赶尽杀绝,那么她现在待在这里,就是下手的最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