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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布满皱纹的双手抚上她的小手，“是芊芊吗，都长这么大了。”
她开始感慨万千，“这么多年也没回来过，在港城那边过得怎么样啊，阿庆他……”
“姥姥。”时芊反握住她苍劲的手，“我爸走的时候不痛苦……”
时芊其实也不知道，她抬起头去看谢延庭的时候，眼角藏着晶莹剔透的泪。
谢延庭握住她的肩头，微笑道：“奶奶，我们进去说。”
在港澳两城看惯了那些高楼大厦，时芊反倒觉得这种四合院有落地归根的亲切。
姥姥难得调侃：“你这孩子就喜欢随晏池喊我姥姥。”
时芊有些不好意思，扶着姥姥坐下，“习惯了。”
“我听说他结婚了？”姥姥一边问一边观摩她的表情。
时芊点头：“他娶了我小姨。”
可惜晏池现在不在，要是他在，这个问题就不用她回答了。
姥姥皱皱眉头：“你小姨就是你爸的妹妹？”
时芊说是。
姥姥迷惑不已，又哭笑不得：“你爸哪来的妹妹，你爷爷这一生只忠于你奶奶一个人，你们可不要毁了他的清白才好。”
时芊在还没完全弄清事情原委，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爸爸认的干妹妹。”
“好吧。”她老人家虽然不理解，但表示尊重，随口一道，“你妈走了这么多年，你爸确实也需要一个女人陪伴。“
时芊微微愣怔。
一些记忆碎片骤然涌上脑海。
她刚来港城那会有段时间，不太像正常人，心理医生给她诊断的结果就是创伤应激症。
凡是看见爸爸身边有其他女人出现，都会像疯了一样竭斯底里，产生一系列过度焦虑后的自虐行为。
至于源头是因为什么，那是她缺失的一段记忆。
她忘了。
不在特定的环境下完全想不起来。
选择性遗忘。
这是心理医生给出的最好治疗结果。
忘记就等于不存在。
要是温淑雅真是爸爸的女朋友。
时芊也觉得情有可原，爸爸陷入了爱河，但顾及她，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