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上辛采菲陷害九娘一事在前,裴金玉不过刚听了一耳“辛六姑娘”便立时慌了,忙想着到这边瞧一瞧九娘可有事。
听闻辛九娘入睡,这才安心,不过总想着许久未见她,若这回再回去说不成又要许久见不到了九娘,便才坐在外间一直等着,等到了现在。
“左右这里是我母亲的母家魏府,六姐姐便是再怎样也不能在这里欺负了我不成?”辛九娘略有些傲娇说,“且不说我自幼便最是‘刁蛮’,世兄是最清楚的,六姐姐也欺负不了我。”
裴金玉听着便忍不住愉悦,笑说:“你那哪里是刁蛮,分明就是窝里横,况你心思单纯,自比不得有些人虚伪做作,明面上好似是你未曾吃亏,说不成便落到了人家的套子里边。”
裴金玉对辛九娘之了解,原是大过辛九娘对自己的了解。
“六姐姐素来行事端方,父亲也向来夸她多过夸我,在旁人眼中,更是说辛府的六姑娘柔顺孝悌,最是识礼,为何世兄却有此言?”辛九娘当真是有些好奇的,远的不说,就说魏府大公子魏喜成那般榆木脑袋最是不喜色的人,却唯独对辛采菲另眼相看,便可知在大多数人心中,辛采菲都合该是个弱质女子,纤细小巧,最是可怜。
就她也是经历了那一世的搓摩,方才明了。
可裴金玉却是初初始的时候就仿似瞧透了辛采菲。
实际上不仅仅是如今,便是在上一世的时候,裴金玉便早早告诫过她,说“辛府六姑娘巧言令色,实是不该深交之人”。
尤其在辛九娘嫁给栗华清的时候,裴金玉也是这般告诫她,让她离辛采菲远一点。
可九娘当时却不曾将这话放在心上,每每将辛采菲邀请至家中做客……
裴金玉瞧着九娘莫名有些发愣,直至九娘将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裴金玉才回过神来,耳垂却莫名有些发红。
“原是不想告诉你的,只你如今问了,我自也要对你坦诚。”裴金玉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回道,“实在不久之前,六姑娘私底下找过我……”
“她找你做什么?”辛九娘当即问说,别瞧着裴金玉这人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极挑的,辛府那么多孩子,却也就只同她和小姑玩得到一块儿。
“倒也没什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