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反应过来,说:“表姑娘该是不晓得外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吧?”
辛九娘当然是不晓得的,就说:“嬷嬷请说吧。”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盖不关我们府上什么事的,就是刚刚陈大人过来同我们老爷说,大牢里刚刚逃出来一个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的要犯,有人看见朝着我们府上过来了,陈大人说要将我们府上搜查上一番才好。”汝嬷嬷面上也是一脸为难,“到底陈大人比我们家大人官高一品,也只能允了。”
九娘却觉得有些可笑,说:“那犯人便是个痴傻的,也该晓得舅父便是做官的,真逃到我们府上岂不是无异于自投罗网,怕不是陈大人为难舅父才这样说吧。”
陈知府和魏同知虽为同僚,平日却很是不对付。
汝嬷嬷到底不像九娘年纪小,心里憋不住话,虽说心中认同,却还是宽慰九娘说:“老夫人让我过来告诉表姑娘一声,也是怕到时候有人过来搜查,表姑娘连个准备都没有。”
又同温怀瑾说:“公子既如今在表姑娘这边,老奴也就一并知会您一声,省的再过去说了,就是不要惊扰了贵客的才好。”
将汝嬷嬷给送走,辛九娘且嘱咐温怀瑾说:“这帮官兵惯常仗着端王妃的势头,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公子若能避着些话还是避开他们的好。”
这般谆谆嘱咐,出自魏大人向以“娇憨”介绍的辛家九娘口中,还是很能让人回味的,此时此刻她明艳的侧脸庞隐隐竟显出一丝柔和来。
温怀瑾微微眯起眼睛来。如今的辛九娘倒同他梦境中彼时经历被下堂、被夺亲子,由岁月打磨失了棱角却多了几分平和的已至暮年的栗辛氏逐渐重合。
倒是意外的顺眼了些,这样的辛九娘,该不会做出如梦境中那般撕毁婚约,不顾父母之命,转嫁他人的事情吧。
顿生了些许想要逗弄的心思来,温怀瑾说:“若我如今回去,怕是正好赶上官兵们搜查过来,又岂能避开?不若我先在你这儿待一会儿。”
“这怎么可以?”辛九娘觉得他这提议简直荒唐,又想着自己可能反应过了些,才说:“如今暮色将至,虽说我与公子皆是心性至纯之人,然独处一室到底不妥,却难免旁人说三道四。”
温怀瑾愉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