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偏偏她又是那般忧愁。
随着还未走的陈铭礼在她身旁说道:“九姑娘是不知者无畏,我家小姑姑是个最是记仇的,真聪明的人,合该离这些纷争都远一些的好。”
论到如今是九娘头一次见陈铭礼,以前也听说过陈家的大公子最是出息,同裴金玉在鄞都都是顶有名的,也听闻后来他在大小陈氏两个姑姑的帮衬下平步青云,如今见着这般少年虽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是能独当一面。
可九娘却讨厌他这股莫名笃定的模样,同当年的陈贵妃一般讨厌。
她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来,“陈大人家在这鄞都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罢?”
九娘又摇了摇头,她真是幼稚了,同陈铭礼这厮置气做什么,遂缓口说:“是我冲动了,只替世子觉得不平,分明最是可怜,却还被你们这般算计。”
似极了无知少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陈铭礼反是有些茫然了,只觉得这人一时若历经沧桑满是风霜,一时又懵懂无知。
又想起传言说辛家九娘最是刁蛮,性情不定,一时也释然。
不由攀了一句说:“世子心中自有筹划,小姑姑向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九姑娘还不如多顾着些自个儿,少想些旁人的事情。”
九娘耳边又传来魏同知的声音,“且早些回去休息罢,明儿个你就要同你母亲回去了,想来辛府中也有的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