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慢点,等小的给你打伞。”
张继祖一脸悲戚,像是哭了,一把把的抹着脸,也不知擦得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会正是午休时间,不少人站在门口或者房檐下,旁议论张继祖的行为。
“这人疯了吧?有伞不打。”
“莫要胡说,没准是家里出了什么要紧事。”
“还真叫你猜对了,我刚从丁班那头过来,那群秀才说是他家小厮过来报丧,他岳父殁了。”
“啊?那可真是,怪不得着急。”
众人在心里暗自腹诽,看那表情还以为死了亲爹,原来是岳父啊,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宋亭舟冷眼旁观那道狼狈的背影,周身气质冷冽,偶尔有雨水被风吹斜,滴洒到他的衣衫下摆上,留下不太明显的痕迹。
他上次对张继祖说了那番话后,对方定会忍不住尽快对他下手。
其实书院里花钱找关系塞人是常态,除非是宋亭舟与张继祖这样相互敌视的,否则旁人不会管这种闲事。
而张继祖最喜欢用的手段就是污人名声,若是怕宋亭舟抓着他这点不放,只要让宋亭舟在府学的名声扫地,那他说话自然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
“人真的死了?真的?”
张继祖跪在灵堂上,望着那副棺材不可置信道。
一紫袍青年神情不耐的站在郑家厅堂的门口处,“你自己下的手,现在在问我?”
张继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表情隐隐透着丝癫狂,“是,他死了,郑家都是我得了!”
紫袍青年嗤笑了一声,郑家这么点微末家产也值当争抢,真是废物一个,不过这废物还有点别的用。
外头金掌柜打着伞过来,“东家,午前孟夫郎又去了空墨书坊。”
原来紫袍青年正是宝晋斋的东家,他嘴边还挂着讥讽的笑,闻言立即冷下了脸。
“一个小哥儿而已,给脸不要脸,真当我不会往他身上使手段?”
张继祖向府学告了假,操办完岳父的葬礼才重新回到府学,他要为郑廪生守孝,今年秋天的乡试他是没办法参加了。
其实便是没有丁忧一说,他考乡试一样不成,不光今年,三年后张继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