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锦缎,几片沾着泥的青铜残片叮当坠入鼎中,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这些雷纹遇到月光贝分泌的黏液"
他突然噤声,因为鼎中升起的雾气正勾勒出半幅舆图。
那雾气带着丝丝凉意,在眼前缓缓升腾。
我捏碎颗荧光海藻弹进去,陈虎适时喷了口醒神露,刹那间那些星屑般的微光竟沿着雷纹裂痕游走,在鼎腹凝成个熟悉的城徽图案。
看着这图案,心里一阵激动,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千帆城护城大阵的阵眼图?"盛瑶的碎星簪突然发出蜂鸣,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她指尖凝出冰针在虚空中快速勾画,"杜郎你看,缺失的东北角正好能对应我们上个月找到的"
话没说完,茶楼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那“哗啦”一声脆响,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我袖中的青铜鼎吊坠猛然发烫,隔着雕花木窗,看见个挑着扁担的灰衣小贩正手忙脚乱收拾满地陶片——正是先前卖腐殖土的跛脚汉子。
"这位大哥,我买二十斤藤壶。"我甩出三枚银鳞鲛逆鳞砸在碎陶片上,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惊得他浑身一颤。
陈虎庞大的身躯恰到好处挡住路人视线,盛瑶的鲛绡披帛已缠住那人脚踝。
灰衣汉子哆嗦着摸出个油纸包:"客、客官,这是赠您的紫云英种子"他指甲缝里的蓝磷粉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和温修士靴底沾的一模一样。
心里瞬间警惕起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我假装弯腰捡种子,袖中暗藏的青铜鼎吊坠正巧映出纸包夹层——半张写着"亥时三刻,东郊废矿"的符纸。
马商人的翡翠扳指突然从街角闪过时,盛瑶正用冰魄诀将阵眼图拓印在鲛绡上。
我抓起把腐殖土撒向空中,那土粒在空中飞扬,带着淡淡的土腥味,陈虎配合地打了个喷嚏,漫天尘土里钱管家早已狸猫般翻墙而去——老头儿怀里揣着的,是混在藤壶里的半块青铜虎符。
"杜公子好雅兴,在这腌臜地方玩泥巴?"马商人阴恻恻的笑声裹着摄魂香飘来,那香气带着一丝甜腻,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他身后炼器宗弟子的九连环正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我反手将紫云英种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