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瑶的碎星簪在陶罐边缘轻轻一磕,星光凝成的箭头突然炸成万千萤火,莹绿色的微光在暗夜中闪烁跳跃,宛如一群灵动的小精灵。
我盯着那些飘向西侧岗哨的光点,喉间残留的烤藤壶鲜味突然变得苦涩——云母石遇火即爆,三十桶足够把我们的围墙炸成齑粉。
我看着手中的追踪符,心想之前研究的改良方法这次也许能派上用场。
"钱叔,把冰魄符全贴到岗哨外墙。"我抓过陶罐里泡软的阵眼图碎片,指腹摩挲着上面残留的朱砂印记,指尖能感受到那微微凸起的纹路,"陈虎去库房搬三十坛老陈醋,要最酸的那种。"
当陈虎扛着醋坛撞翻第三把椅子时,那椅子倒地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盛瑶已经用冰针在羊皮卷上勾出新的布防图。
她发间坠着的月牙玉坠随动作轻晃,在昏黄油灯下划出细碎的银线,那柔和的光线照在玉坠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杜大哥,要不要把灵田里的醉仙藤移过来?”
我嗅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酸味,那刺鼻的酸味直钻鼻腔,突然想起前世化学课上的酸碱中和实验。
钱管家正指挥杂役们用糯米浆糊符咒,那些泛着寒气的冰魄符贴在夯土墙上,很快凝出细密霜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用离火烧过的青铜渣掺到泥灰里。”我把最后半块荧光海藻塞给正在刻阵法的钱管家,那海藻散发着淡淡的腥味,“等林盟主的人踩到云母石”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公子,刚才看到西南坡方向有一闪而过的蓝光,像是杨长老门派的信号。”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许期待。
子时梆子响到第七声,那清脆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西侧岗哨突然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
我蹲在箭楼阴影里,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看着三十坛老醋顺着冰符凝结的沟槽渗入地缝,陈醋流动的“汩汩”声清晰可闻。
盛瑶的碎星簪在我掌心划出血线,那尖锐的刺痛感让我一哆嗦,殷红血珠滴在改良版追踪符上时,整片岗哨突然腾起淡蓝色雾气,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缓缓升腾。
“来了。”钱管家突然扯动手中墨斗线,那“咝咝”的声音好似在宣告战斗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