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夜空,那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宛如一道道火蛇,霹雳子撞上木鸢的瞬间,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燃烧的火油像熔岩雨般倾泻而下,反而浇在了林盟主自己的先锋部队头上。
我望着在火海里打滚的玄甲士兵,突然发现他们的铠甲接缝处都在渗出水银般的液体。
“是傀儡兵!”盛瑶的冰针在火光中结成六角冰花,“怪不得黄护卫的护腕能爆炸,林盟主搭上了墨家机关城的人!”
陈虎抡起斧头劈开飞来的流火,扯着嗓子吼:“管他墨家黑家,尝尝你虎爷的阿嚏!”他被醉仙藤的花粉呛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斧头差点脱手砸中钱管家的发髻。
我趁机将改良追踪符甩向火海,沾了陈虎鼻血的符纸遇风即燃,竟然在空中织成血网。
那些试图后撤的傀儡兵突然集体转向,朝着林盟主的帅旗冲去。
钱管家趁机带着后勤队绕后,把整整三车生石灰倒进了还没熄灭的酸液沟渠。
白雾腾起的刹那,西南坡突然传来熟悉的鹤唳,那清脆的鹤唳声让我心中一喜。
杨长老踩着青玉棋盘御空而来,身后还跟着十二名结剑阵的弟子。
他甩袖震飞三架木鸢,转头却对着我挑眉:“小子,用石灰遇水发热来增强酸雾腐蚀,这阴招跟谁学的?”
“您上个月送来的《百草丹经》夹页里写的。”我故意提高嗓门,看着老头瞬间涨红的脸色暗暗好笑。
那本被做了手脚的丹经,分明是他年轻时恶作剧的罪证。
林盟主的怒吼突然被一阵金属撕裂声打断,黄护卫那对鎏金护腕竟从他亲卫队体内破胸而出,在空中合成狰狞的鬼面图腾。
杨长老脸色骤变,棋盘翻转间射出七十二枚黑白棋子:“墨家机关术居然掺了苗疆蛊毒?姓林的你还要不要脸!”
盛瑶突然拽着我疾退三步,她腕间银铃响成一片,在我掌心画出冰凉符咒:“是血饲机关,快让所有人闭气!”但已经来不及了,距离最近的五名杂役突然眼冒红光,反手将兵刃捅进了同伴的后背。
“闭眼!”我扯下半片衣襟蒙住脸,凭记忆朝着阵眼石方向甩出最后三颗霹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