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君年的视线像是扫过了他们,岑笑棠看不真切,却还是没由来心底一阵发怵。
孝利出来后,和岑笑棠说,商君年经常出差,带着小鱼似乎让它有些应激。
“还是给你带吧。”孝利带着妥协的温和,柔声道,“对它好一点。”
不用商君年开口,岑笑棠还是觉得孝利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像是接受了她的存在,以一个长辈或者亲戚的什么身份。
岑笑棠想从她眼神里读出些什么,失败了。
程宿神经大条,只是不满地嘟囔:“还用你说。”
岑笑棠却什么也没讲,请程宿把小鱼先送往就近的宠物医院。
第二天凌晨,商君年终于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病房。
何文昭忙碌一整夜,也终于在这个时候现了身。无所不能的特助即便眼底全是血丝也是一丝不苟的。
岑笑棠被她叫到了拐角处。
“商董昏迷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想他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何文昭忙了一整夜,嗓音暗哑,“对商董好一些吧。他,的确是很不容易。”
岑笑棠又如何不知道他的不容易。
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即便是她跟在身边,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文昭可以帮他处理公司的事物,稳住军心,孝利可以帮他调动医疗资源,以护他性命无虞。
她岑笑棠什么都做不了。
何文昭是什么样的人,岑笑棠这样的低落情绪她全看在眼里:“商董醒过来之后,还麻烦你多照料他。”
“他想见你。”
何文昭这样说倒不是安慰岑笑棠,这次出差,商君年也依然是带着办公桌上那张照片的。
商君年中弹的时候,她就在身边。
装着那相框的皮箱子本来就在商君年身边,子弹飞过来的瞬间,商君年像是想用那皮箱抵挡,却又犹豫了一瞬。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子弹擦着他的大腿飞了过去。
等清醒能说话的时候,商君年吩咐何文昭,说以后出差不必再带着这个照片了。
“放在安全的地方。”他那时候是这样说的。
何文昭跟了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