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会有终点,只要她不逾矩,他们就能相伴一生,她可以给他养老送终,照顾他,在他需要她的时候,永远都留在他身边。
甚至,他的小孩将来会叫她“小姨”。
她会对他的小孩好,对他的小家庭好,不会干涉他的选择,也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她可以不结婚,但如果商君年有负担,她也可以结婚。
她能接受这个身份。
她能接受这个结局。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商君年跟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岑笑棠颓然坐在地毯上。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说服自己,她不想再挣扎了。
她选择认命。
这一刻,商君年的眼底的期待,彻底冷却下来。
他看着她,指尖缓缓松开,最后闭上了眼。
“很晚了。”他声音低哑,透着一丝疲惫的轻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睡吧。”
天其实已经快亮了,晨曦的微光就这样打在商君年的侧脸,看上去比神祇还清冷。
岑笑棠明明是陪在他身边的,却在此刻实打实地感受到触摸到了所谓的隔阂。
她似乎在这一刻将商君年推得很远,失去了某种陪伴在他身旁的某种可能。
但是,商君年也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这点她清楚了。
商君年就这样坐着一动没动,在岑笑棠提醒说要不要扶着他去楼上的时候,他抬头,不不带什么情绪地盯着她,很快,那情绪收敛了,变成惯常对着她温和的神色。
“不用。”他最后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商君年就很擅长只用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令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又或者是一颗心都变得酸涩难安。
哪怕是就这样一句“不用”,不带什么感情,却足以令岑笑棠愁肠百转。
再醒来,商君年果然不在家。
罕见地,连续两天,岑笑棠并没有到公司去送午餐。
平时她总是交代商君年十二点半之前必须要吃,所以她一般是十一点四十就到。
会议开到十一点三十五的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