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从画廊回来,看到称得上惊悚的一幕。
商君年与孝礼坐在露台的沙发上,阳光透过大落地窗洒下来,竟然显得意外的和谐。
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手边的茶水冒着热气,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雪松香与普洱茶的气息。
岑笑棠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圈:“孝总怎么会在这里?”
孝礼漫不经心地撑起身子:“你都成年了还和长辈住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我怎么就不行?”
夹枪带棒的,让商君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扫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慢走不送。”
孝礼刚喝了一口茶,被他这话呛了一下:“我说,还真是护犊子。孝利该伤心了。”
“她们不一样。”商君年冷着脸答。
孝礼当然知道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在你心里的位置不同吗?
他不想问。
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孝礼这就起身离开,只有阿姨来送。
出房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岑笑棠正拉着商君年的手背往自己额头上贴,似乎告诉他自己没发烧。
商君年盯着她的脸,眼神微冷,像是在审视。
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什么。
岑笑棠吐了吐舌头坐下来了。
阳光正好,商君年正侧身给岑笑棠喂糕点,一只手还接在下巴上。而岑笑棠就那么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孝礼微微挑眉,离开了公寓。
商君年熬的这碗汤到底是太补了,岑笑棠是年轻人,喝下去,浑身都燥热得慌,难以入眠。
她根本就不爱什么人参,苦,装听不见,被商君年揪着耳朵喝了一碗。
半夜,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去转角处接水喝。
她摸黑经过客厅,结果不小心被沙发腿绊了一下:“……小心。”
她腰间一紧,一条手臂稳稳地拦腰捞住了她。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商君年。
“你大半夜的乱跑什么?”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困意。
岑笑棠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