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深怕惊醒了弟弟。
岳母已被大哥搀了起来,她挪到儿子头前,伸到儿子脸前的手却是不敢摸上去:“霆儿,呜——”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在儿子面前大声哭出来。。。。。。
铁山和严冰、大舅哥找到医生,询问严霆的伤情。医生问了他们与严霆的关系,迟疑着说道:“令弟的情况不太好,我们会努力救治。。。。。。”
严冰抓住医生的手臂:“谢谢您,大夫,我是护士,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
这位三十多岁的医生看了严冰一眼,转身取过一个本夹子递给严冰:“这是给令弟的用药,你看看,都是目前最好的治疗用药。”
严冰看过药单还给医生后,弯腰给医生行了一礼:“谢谢您,我弟弟就拜托您了。”
医生摆着手说:“不用客气,咱们是同行,你能理解,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救治令弟的。”
听了医生的话话,三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严冰的心里甚至有一些绝望,作为护士的她,心中非常的明了,医生的话等于是告诉她,弟弟醒过来的希望不大,除非是出现奇迹。不过,她心里却是十分的抵触、且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并且幻想着,万一有奇迹出现呢?弟弟或许就能转危为安的好起来!
回到病房,严冰对爸妈说:“医生说会尽最大力量救治弟弟的。爸、妈,你们和大哥在这儿也帮不上啥,还是回去歇着吧,我和铁山留下照看就行。”
大哥脸色难看的很:“不行,你得给孩子喂奶,还是你回去吧,我和妹夫留下。”
严冰说:“哥,在这里我比你懂,还是我留下吧。孩子饿了,咱家不是有小米吗?让大姑给熬点儿小米粥。”
岳母此时的心里只有儿子,对别人的话语显得浑浑噩噩,岳父的心中还算是清明,可也知道留下来也起不了啥作用。
送走了爸妈和大哥,严冰再也坚持不住了,精神上的冲击和身体上的疲累让她一下子垮了下来。她被铁山搀扶着坐在走廊里的木条凳上,靠在丈夫铁山结实的身上,严冰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反而觉得身子在渐渐的发冷。尤其是一闭上眼睛,弟弟的身影就会伴随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可怕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让她心悸难安。她想抛开这些可怕的胡思乱想,